激素產奶這事有沒有?兩位專家,說法兩擰,一個說是無中生有,世界上還沒有刺激奶牛產奶的這種激素。另一個說,生產過程大量使用激素這種現象不但存在,常見常用的就有八種,而且自己已經弄到一大批牛場直接使用的激素藥品。中國農業(yè)大學食品學院副教授范志紅也證實了激素產奶的存在:這是一個很常見、很正常的事情,而且也既不是現在才有的,也不是只有我們這兒才有的。
我們老百姓不是專家,無法從技術上判斷“激素奶”的真假。但是,依據某些經驗與常識,我相信很多人還是能夠揣摸出個大概來。如果“激素奶”確實存在,爆料人就是在揭丑;如果這個事確實不存在,說有的人就是在造謠。奶業(yè)協會副會長谷繼承就說,“它是個謠言,廣大消費者不要因為這一個謠言,影響咱們的消費”。奶協人士關心“消費”,但消費者恐怕更關心健康。而某些業(yè)內人士,會不會像關心“消費”一樣關心消費者健康,搞清楚這個問題,更有助于我們判斷各方說法的真?zhèn)巍?/p>
現在的情況總是這樣,爆料一出,立即就會有人站出來辟謠,這個現象幾乎已經是一種“鐵律”。不管是腐敗傳聞,還是惡性事件,以及食品安全問題之類,幾乎都是有爆料必有辟謠緊隨其后。而既然說是“辟謠”,辟謠者自然而然就占據了制高點,官方語境上,也管這叫“正面”什么什么。然而,一旦先前的“謠言”被證實為事實,“辟謠”該如何定性,這個問題永遠是被避談的。
“激素奶”兩種說法中,肯定有一種是謠言辟謠如果不實,實質上也是謠言。究竟哪一方在造謠呢?筆者當然不可以充當評判者,因為既無證據,又不懂技術。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從常識和邏輯的角度,做一點“推理”。辟謠,現在來說很有些家常便飯的味道了,一句“不存在”、“無中生有”、“造謠”,說出來比較輕松通常,都是這么辟謠的;然而,如果“造謠”一方說得有鼻子有眼睛,且涉及到人格與聲譽,這種“謠”應該不大好造的。比如王丁棉,還有中國農大副教授,如果真的把無中生有的“激素奶”說成是“自己弄到過”、“牛場使用激素的規(guī)模在用藥當中占30%、40%、50%”,且“美國也存在”……這就叫人糾結信還是不信?“世界上都沒有”的東西,專家的“謠言”真的會造的這樣“生動”?
而另一種常識則是,事關商業(yè)利益與行業(yè)利益的問題上,一些說法從來不嫌荒唐,比如“情緒傳染”、“心因性反應”,以及“人人喝上奶比標準更重要”……我的意思是說,能否判定誰在造謠是一回事,寧信什么,則是另一回事。這個問題上,奶業(yè)恐怕要反思行業(yè)信譽度。